高华捏着五好职工证书呆立当场。
(酱婶)
不是因为这个证书,而是因为涨了两级工资标准。
他现在是三级办事员,涨两级工资标准就成了一级办事员。
而一级办事员再往上就是副科级待遇,这是很多办公室科员穷其一生也难以到达的高度!
而现在。
他触手可及!
表彰大会仍在继续。
相比较高华的收获颇丰,其余人的收获就相对逊色,大多是一张奖状,涨一级工资。
但所有人都喜笑颜开。
这次出差特别轻松,去的时候缩在车里打扑克,到了地方吃吃喝喝打扑克,只在驾车返城时稍微紧张辛苦了一下,但平平安安出差,平平安安回家。
然后,涨了一级工资!
每月多几块钱,一年就是好几十,家里的日子就会宽裕很多!
他们不由得将羡慕的目光投向高华。
高华如今是一级办事员,月工资七十八元,人均月收入五元以下划定为贫困,这么计算下来,高华仅凭借自己的基础工资,差不多就能养活弟弟妹妹和晓娥以及足球队了.......
但大家也只是羡慕而不是嫉妒。
无他。
战绩可查。
谁不服,谁拎两瓶地瓜烧上来比划比划,轧钢厂绝不介意每月多花几十元养一个酒中霸王!
闹腾到中午。
表彰大会终于结束。
高华本想离开,但被李副厂长叫住:“别走,中午去三食堂吃招待......嗯,听说主厨的炊事员和你住一个院子,叫什么来着?”
“何雨柱。”
“对、对、对!就是他!以前有人举报他在厂里搞不正之风,和工友的遗孀有不清不楚的关系……………”
李副厂长笑容有些猥琐。
男人的正常反应。
鲁迅老爷子说过一见短袖子,立刻想到白臂膊,立刻想到全XX,立刻想到XXX,立刻想到XX,立刻想到杂交,立刻想到私生子。中国人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.......
高华摇摇头:“男人嘛,年轻不懂事的时候犯点小错误也正常......人家结婚之后不是改了吗?我听人说他和工人的遗孀明确表示划清界限。”
李副厂长笑道:“那倒是......所以这男人啊,还是应该早早就把媳妇娶了。娶一个好夫人,对自己,对家庭的都有帮助!”
毕竟他吃了老婆软饭才有今天的地位。
24: "......"
总感觉这货把我当同类了......高华笑容满面的点点头:“领导说的对!”
李副厂长喜笑颜开。
他管着后勤,高华算是他自家地里长出来的苗,自然不能看着被别人抢走,不惜以风月之事开头,就是为了后续的拉进关系。
走了一会儿。
三食堂到了。
李主任领着一群人去了小食堂。
不多时功夫,菜如流水般送了上了。
十道菜。
鱼香肉丝、宫保鸡丁、东坡肘子、樟茶鸭子、麻婆豆腐、回锅肉、榨菜肉丝、辣子鸡、夫妻肺片、开水白菜。
高华不由得暗暗感叹,为了这一顿招待餐,何雨柱还真是拿出了浑身解数。
嗯,这十道菜味型各不相同,正统川菜馆的很多厨师都没有掌握精髓,也难怪剧情里何雨柱凭借做菜的手艺和某位大领导攀上了关系。
领导们相互敬酒谈论,高华埋头苦吃。
这时候,某位不知死活的部委领导笑着说道:“听说你千杯不醉,是真的吗?”
高华回答道:“领导若不信,要不我给领导表演一个?”
今儿是招待餐,一水的汾酒,高华正好施展空间魔法将这些好酒全包圆了!
部委领导微笑摇头:“下次吧,下次部里有招待,说不定还要征用你的铁胃呢!”
高华当即表态:“赴汤蹈火啊领导!”
部委领导:“…………”
他笑了笑没再言语。
酒宴继续。
老同志肠胃不好,没吃几口就停下了筷子。
他们一停,杨厂长、李副厂长等人也放下了筷子。
高华:“......”
不是,我还没吃饱呢......高华满脸无奈的放下筷子。
现在他还没有资格标新立异,因此和光同尘是最好的选择。
杨厂长等人将领导们请到了茶水间。
高华没去。
无他。
不够资格。
这正合他意,埋头干饭。
吃到一半。
何雨柱搓着手走了进来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:“华子?”
高华点头:“没错,是我!”
何雨柱满脸难以置信:“不是说招待部委领导吗?”
高华指了指茶水间:“在里面说话呢。”
何雨柱放下心来。
他担心的是做的菜不合领导胃口,不欢而散,这样他在三食堂的特权就没了.......
虽说这年月不兴开除工人。
但惹了人,一样要穿小鞋把脚憋成三寸金莲!
何雨柱擦了擦手,坐在高华边上,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:“怎么样,哥哥的菜做的够火候吧?”
高华点点头,问道:“领导们不会回来了,你有什么想打包的跟我说,我吃别的菜。”
何雨柱只给高华留了个宫保鸡丁。
高华表示理解。
毕竟食堂的招待剩饭归属全体食堂工人所有,他也不缺这口吃的,自然不会和别人争抢。
吃到七分饱。
高华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,站起身:“回见了您呐!”
说完。
他转身要走。
何雨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一拍脑门:“对了,你知道前些天下冰雹的事儿吗?”
高华摇头:“我出差呢......”
何雨柱问道:“晓娥没给你说?”
高华皱眉:“说什么?”
何雨柱摊手:“那能说什么,当然是下冰雹的时候把你们家玻璃给砸了......”
高华眉头紧锁:“冰雹砸了我们家玻璃?”
他在四合院‘仇敌'很多,一时片刻无法确认凶手是老天爷还是别人......
“多新鲜嘿!”
何雨柱笑了起来:“你也就是在咱厂算是个人物!在老天爷面前算个屁啊,冰雹咋就不能砸你家玻璃?不光是你,咱院好些人家儿的玻璃都叫冰雹给砸了......”
高华:“......
看来确实是天灾......高华轻轻颔首:“那行,我今儿过去看看,有需要换的玻璃就找人换了。”
何雨柱笑道:“不用那么麻烦。你回去看看坏了几块玻璃,到时候来厂里说一声,只管去后勤领就是了,咱厂玻璃多得是,不花钱!”
B: "......"
那些玻璃大概是他采购来的。
点点头。
高华转身离去。
回到四合院,高华望着熟悉的门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之感。
门口的三大妈问道:“华子是回来看玻璃的事?”
高华点头:“秋天雨多,窗户上没玻璃可不行!”
三大妈满脸羡慕:“也就是你们轧钢厂财大气粗,院儿里好几家的玻璃都被砸了,就你们轧钢厂免费给工人发玻璃......”
说完。
她直入正题:“华子,你们轧钢厂还招临时工吗?”
高华摇头:“我就是个小采购,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?再说了,就算是招人,我说了也不算啊......”
三大妈满脸恭维:“过分的谦虚可不好,你现在可是轧钢厂的模范标兵,领导面前说话有分量!再说了,董事是你岳父,别说是招临时工,就是正式工不也是你一句话的事儿?”
高华:“…………”
他摆了摆手:“您忙,回见了您?.....”
说完。
撒丫子窜了。
三大妈伸出手:“别走啊......我们给你钱!”
高华越发脚底抹油。
去了后院。
检查损失。
两块玻璃彻底碎了,一块玻璃轻微开裂,损失不大。
房间内还好,没什么损失。
玻璃碎了空气流动很好,就连往日里那种平房独有的发霉味也基本没有。
想了想。
高华找了几张报纸,仔细阅读内容,免得遭受无妄之灾。
很快。
他选定了三张即便是几年后,也不会被人找着把柄的报纸开始糊窗户。
中院。
何雨柱下班回来了。
于莉上四点,何雨水住校,所以偌大的家就剩下他一空巢老人.......
没人。
所以他也懒得做饭。
炸了个花生米。
去柜子里摸酒的时候才发现酒已经喝完了,于是溜溜达达去买酒。
何雨柱前脚刚走,后脚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溜了进来。
“傻柱炸了花生米,咱给他都端走!”
“妈妈不是说不能拿傻柱的东西了吗?”
“这不叫拿,这叫偷!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别可是了,我就问你吃不吃花生米?”
“吃!!
"
高华糊了报纸,锁了门准备走的时候,恰巧看到棒梗端着一盘花生米从何雨柱房间里走出来。
果断退后不惹麻烦。
下一秒。
喊疼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。
“往前走啊,干嘛往后退?我新鞋都让你踩脏了!"
许大茂满脸埋怨。
但他也恰好看到了端着花生米愣在原地的棒梗,下意识喊了一句:“棒梗,你干嘛呢?”
同一时间。
远处也传来一声大喊:“棒梗,你干嘛呢?”
棒梗吓得一哆嗦,手中的盘子当啷一声摔在地上,花生米洒了一地。
何雨柱怒气冲冲的走过来,拎起棒的衣领:“好你小子,敢偷我们家花生米?”
棒梗吱哇乱叫。
贾张氏从房间里冲出来,拽着何雨柱又抓又打:“傻柱,你放开我孙子!”
何雨柱大怒:“偷我们家花生米还敢打人?”
贾张氏这才看见地上的狼藉。
但她毕竟老江湖了,小眼睛滴溜溜一转,大声问道:“傻柱,你这花生米从哪弄来的?”
这年月以粮为纲。
经济作物的播种面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花生米、瓜子之类的坚果只在过年供应,每户凭证供应花生半斤(含皮)和瓜子2两(熟),要在65年之后才从将供应数量从每户变为每人。
洒在地上的花生少说半斤!
这绝无可能是春节供应的花生,而供销社根本没有此类供应!
何雨柱顿时哑了。
贾张氏洋洋得意大声道:“怎么不说话了?还是我来说吧,这就是你从轧钢厂偷的!你等着,我去街道办举报你!”
说完。
她急匆匆向外走。
何雨柱满脸希冀的望向门口站着的易忠海,但对方却仿佛视若无睹一般挪开视线。